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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港傑出女性先鋒──張蓮覺居士

3月7日講座後,譚溢鴻董事(左)代表東蓮覺苑致送紀念品予李忠海博士
3月7日講座後,譚溢鴻董事(左)代表東蓮覺苑致送紀念品予李忠海博士

張蓮覺居士是舊社會突出的進步女性,在她活動的上世紀二三十代,女性在社會上是弱勢,附屬於男權,沒有社會地位,連獨立思想的意識也沒有,而她卻在年輕時便知道女性應有自己的主張和男女應該平等。除了因為她有機會接受教育,以及因上層社會的社交生活、旅遊而帶來的廣闊視野,相信佛教眾生平等的思想對她有很大的影響,此外是她的家庭氣氛較開明和自由的關係,令她有機會在能力範圍內將其思想信念付諸行動,由此造福社會、利益眾生。

「女子無才便是德」系列講座第三講(2012年3月7日,香港大學黃麗松講堂),由李忠海博士講「張蓮覺居士的男女平等觀及其在香港女權運動中的歷史地位」,令人從更多方面認識這位慈悲的佛教居士。

愛的教育

教育是張居士一直非常重視和致力推動的,特別是女子教育。她認為「女子為國民之母」,女子若能得到良好教育,才是家庭與社會安定的首要條件,所以發願辦佛學女校。

李博士於講座中介紹了張居士在香港和澳門開辦寶覺義學,讓貧戶女子也有機會識字和學習簡單算術,這樣不但令女學員建立自信,更可直接幫助她們脫貧。她不單從金錢和物質上提供幫助,更是真正從心裡起慈悲,例如她常常探望學生,又讓學生到她的大宅聚會,教她們禮儀,和培養正確的人生觀等。她曾說,學生就是她的子女,對她們就像自己的骨肉一樣──大愛無疆,令人景仰。

李忠海博士(左)與東蓮覺苑董事譚溢鴻先生相談甚歡
李忠海博士(左)與東蓮覺苑董事譚溢鴻先生相談甚歡

培養女性佛教人才

1932年秋,張居士迎請鎮江竹林寺退任住持靄亭法師來港弘法,並在青山「海雲蘭若」設立「寶覺佛學研究社」,培育女性佛教人才。學員有出家和在家的女眾(第一屆主要是僧尼),這為比丘尼而設的佛學院,雖然只有兩屆,卻是開香港先河。學員主要來自江蘇和潮州,前者因靄亭法師的招募,後者因其資助的佛教刊物《人海燈》立足當地的因緣。

1931年年底,張居士將何東爵士慶祝結婚紀念而贈的十萬禮金悉數捐出,籌建東蓮覺苑(後來因費用不足應付,又游說何爵士補添餘額),以作「永久根本機關,宏揚佛化,普事教育」。1935年東蓮覺苑落成,寶覺義學與佛學社遷入,正式成為香港第一個專為婦女設立的佛教學校,並納入受政府資助的學校之中。

李忠海博士剖析張蓮覺居士男女平等觀的根由
李忠海博士剖析張蓮覺居士男女平等觀的根由

發起「天足運動」

張居士是前衛女性,一向主張男女平等,女性應有自己的識見學養,並要「走出家庭」。她以「平妻」身份而非妾氏下嫁何東爵士,這是前無先例的;她嫁後也不是依附夫君而唯唯諾諾,反而很有個人主張,例如何東花園便是她提出買地興建,而此古色古香的大宅也由她規劃和監造。

那個年代,社會上以小腳為美,很多婦女為求歸宿而要強忍纏足之苦。張居士不但反對纏足,更推己及人──除了本人不紮腳外,更運用她的社會影響力,提倡「天足運動」。她在社交圈子中爭取到上層社會的支持,聯合起來向香港政府提出呼籲,應立法禁止纏足這種為害女性的殘酷和不公的風俗。她是真正推行社運,可不是口上說說而已。

興邦報國

張居士社交圈子廣闊,有機會與華洋紳商來往,甚至與家人於何東花園接待美國副總統加納等政要;又多次出門遠遊,以秀麗文筆著作《名山遊記》,可謂見多識廣。這種生活對當時婦女而言是很特殊的。然而她並不只是享清福,而是藉著自己的好福報來積極參與社會,貢獻國家 。

例子一:她與夫婿一起支持和奔走,讓兒子何世禮從軍報國,何世禮後投於張學良麾下,官拜國民政府上將。

例子二:戰時,與家人及師生共同為軍隊縫製軍服,又號召捐款資助復原士兵返回前線或返鄉。

歷史地位

講座尾聲,李博士總結張蓮覺居士作為傑出女性的歷史地位,提到她也有時代的局限,如需要克盡婦女天職,生養十名子女;她的佛教事業、慈善事業必需借助丈夫支持才能完成,等等。

但放回歷史坐標上評價,她的志氣和成就都非常矚目:除了是香港佛教史上承先啟後、繼往開來的中興者外,更是香港女權運動的啟蒙者、推動者;她的貢獻包括在佛教、教育、慈善事業等諸方面,造福社會,影響深遠;她以身作則,為女性獨立思考豎立榜樣;而其人無貴賤、男女平等的思想,至今仍是香港的核心價值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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