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「法」來照自己,原形畢露
台灣慧淨法師說過:我們都以為自己不是一個下品下生的人,其實我們內心都有十惡五逆的種子在蠢蠢欲動,只是沒有那個環境而已,只要有那個環境,我們都會造五逆十惡的。所以,善導大師要我們以「法」來照自己,使我們原形畢露,看清自己是一個罪惡生死凡夫,無有出離之緣,必須要老老實實的依靠彌陀的救度,專念彌陀的名號,獲得攝取不捨,往生決定、平生業成的身份。所以,這一個法門,給我們大安心、大滿足,讓我們一生當中,像善導大師所講的,常懷慚愧而仰謝佛恩的「一向專稱彌陀佛名」。
這段說話,語重心長,充份體現祖師大德的慈悲,引導我們清楚地、確切地認知自己凡夫的本質,體會彌陀的悲願心,從而老老實實地稱念佛名,求生淨土。只有阿彌陀佛不嫌棄我,還救度我,光明名號攝取我,使我可乘其本願力,無礙地往生其淨土。
正如一位師兄說,學佛講求契機契理,若然錯誤地認知自己的根機,所修的法門自然不契機了。既然淨土法門是佛力救度貧苦凡夫的法門,所以,作為一個真正的淨土行者,必然有「機深信」──自身過現末是貧苦的罪惡生死凡夫!
「菩薩再來」者皆示現惡人之相
唐朝善導大師是中國淨土宗的宗祖,亦是在歷代祖師大德中,唯一一位曾親證兩種三昧的高僧,即觀佛三昧和念佛三昧。但他在自己的著作亦言:信知自身是具足煩惱凡夫,善根薄少,流轉三界,不出火宅。決定深信:自身現是罪惡生死凡夫,曠劫以来常没常流轉,無有出離之缘。
法然上人,又名源空,是日本淨土宗的宗祖。他天資聰敏,本來修習天台、華嚴、真言密觀等,深明諸宗教理,曾讀了五遍《大藏經》。在轉入淨土法門前,他曾表白說:然我此身,於戒行不持一戒,於禪定一不得之,於智慧不得斷惑證果之正智。
他不諱言:是無智之身也,我是破戒之身也。更哀嘆說:悲哉悲哉!為何為何?爰如予者,已非戒定慧三學之器,此三學外有相應我心之法門耶?有堪能此身之修行耶?
這些一代祖師大德以身實在是「菩薩再來」,卻示現惡人之相,只為了利益眾生,從不說自己是登地菩薩,只說自己是愚惡不堪之人!
埋頭造惡的人是我!
再舉近代兩位德高望重大師,一是淨土宗祖師印光大師。他說:光,一介庸僧,但只知學愚夫愚婦之專念佛名。大師更言,自己於禪、於宗、於教、一切諸法,皆無所知,皆未從事。
印光大師老老實實告白:光,宿業深重,雖則五十餘年,虛預僧倫,一切諸法,皆無所知。雖常念佛,以業重故,其心與佛,未嘗相應。然信佛無虛願,當不棄我,故其志願,任雜莫轉。
最後,他告誡後學們:今老矣,除持名外,無一法應學。以死期將至,恐所學越多,心識越難淳淨,或致與佛感應不交;則一不往生,永劫流轉,豈不大可哀哉!
中興律宗,戒律精嚴的弘一大師說:我自從出家以後,惡念一天比一天增加,善念一天比一天退失,一直到現在,可以說是醇乎其醇的一個埋頭造惡的人。
看過兩位大師的深情告白,我感到羞愧得無地自容!埋頭造惡的人是我!大師修行五十餘年,於一切諸法,尚無所知,我可知多少!難道末法五濁惡世界沒有一個善人嗎?全部都是惡人嗎?
為濟「一闡提」之「機」,施以「成佛子」之「法」
在佛的眼中,我們都是被拯救之群萌、被濟為諸貧苦、是溺水之人;但我們偏偏驕慢,一而再,再二三,拒絕信受阿彌陀佛的無條件救度,懈怠而不執持阿彌陀佛的難思議名號!問題的根本是:自以為是,自欺欺人,沒有決定深信自己是罪惡生死凡夫,一無所有,一無是處,無力修行,無力解脫的N無人士!
我雖今生為人,但一日未出離三界生死,仍受業力牽引,遲早會墮三塗,所以實與五逆、十惡、謗法、一闡提者分別不大,是同一類、同一品、同一輩的眾生!認知這個現實,我們自然不敢怠慢,仰求佛力救度,從今以後,永斷輪迴之苦。
我們如井底之蛙,不知天高地厚,若不徹底放下我執,打得妄心死,難以彌陀救度法門相應。只有垂下頭來,心甘情願承認:我就是罪人、愚人、惡人,猶過他人,把自己當成下下品的人,深明不堪受善法,才能深信唯靠佛願力、佛名號、攝取阿彌陀佛迴施功德,超越生死,得生淨土!
善導大師常常說:念佛必定往生、決定往生。五逆、十惡、謗法、一闡提的人尚可以得生淨土,阿彌陀佛怎會不救度我這個信受他的念佛人?不但救度我一人,釋迦牟尼佛還讚歎念佛人是「善男子、善女人」、芬陀利華、菩薩勝友、諸佛之子,兩尊豈會欺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