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時候家裏有段時間有養豬,主要負責的是大姐及三姐。一般我們會拿雞、鴨、牛的糞便當肥料,但卻對豬屎避之唯恐不及。每次只要看見三姐拖著水管準備幫豬洗澡連帶一起洗豬圈,我們幾個都會跑得不見人影,因為只要被波及些許豬屎,那就真的臭氣熏天了。
今日讓我們一起來看看,《中阿含經・蜱肆經》中,說到身上沾滿屎尿的豬王。「蜱肆」是斯惒提王的名字,此王擁有不可計量的資具錢財,畜牧產業,而這些都是拘薩羅國王波斯匿的封授。但他也是位惡知見者,他主張沒有來生,人死將一了百了,沒有所謂他世、沒有化生眾生,更加否定苦樂業等會引發善惡果報。
當時有位阿羅漢的聖者鳩摩羅迦葉,帶著比丘僧團來到斯惒提國之北尸攝惒林村落腳。這位阿羅漢本身是一位辯才無礙,善說妙法之多聞聖者,因此吸引了眾多修行人及一般人民等,成群結隊前往鳩摩羅迦葉住處,親近善知識。蜱肆王見到這樣的情景,擔心大家被此沙門欺騙,說有他世、有苦樂業等果報,這樣就與自己的見解大相逕庭,遂領著眾人,一起前往鳩摩羅迦葉住處。這部經花了很長的篇幅,記載鳩摩羅迦葉舉了很多譬喻,想要告訴蜱肆王有輪迴有業報,從而導正蜱肆王的錯誤知見。然而,國王還是不相信,致使聖者最後說到以豬及老虎做譬喻,並說到若還是不相信的話,那我就不再為你說了。
鳩摩羅迦葉說到,有一日,豬王帶領五百頭豬,打算穿過森林,到另外一個村莊去覓食,在途中碰到一隻老虎。豬王心想,打起來的話,一定會被老虎殺了;如果掉頭落跑的話,威信顏面盡失,以後將以何面目領導群豬!進退兩難之中,只好硬著頭皮對老虎說,要打的話,我可以奉陪,否然就讓我們過去吧。老虎聽了當然選擇搏鬥,而豬王一聽就對老虎說,我們可以一較高下,但是你需要等我一下,待我回去穿我祖父留下來的戰袍。老虎想說即使豬王無論穿上多麼厲害的戰袍,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,遂讓豬王回去穿戰袍。
所謂戰袍,其實是豬王的緩兵之計。當他回到豬圈中,就在地上打滾,將自己的身體塗滿糞便,只剩下兩個眼睛。然後帶著滿身的屎尿味,回到老虎所在的林道中,對老虎說,來吧!讓我們一較高下。老虎看到豬身上沾滿了糞尿,就對豬王說到,我為了愛惜我的牙齒,平常都不會吃雜小的動物,更何況眼前你這隻臭豬。最後,豬王洋洋得意的帶著豬群,越過老虎到前面的林子覓食。
典故中,鳩摩羅迦葉最後說到,不相信因果的人就如渾身沾滿豬屎的豬王,無論如何為他講解輪迴善惡業報,他就像被愚痴無明覆蓋,再怎麼與其爭辯也是徒勞。學學老虎,讓他去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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