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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麼是令你感到最快樂的事?談《法句譬喻經》之徹底拔除輪迴之苦

(圖:Pixabay)

到北部一處日間院舍,與老人家談談佛法。舉目望去,心中感慨怎麼二十幾位的老人家,無論帶著口罩與否,氣氛那麼的沉悶。心中不免疑惑,大家都經歷了些什麼,怎麼都鬱鬱寡歡的樣子。無法感受到他們的輕鬆自在,更加無法察覺他們的快樂。有好幾位甚至是由始至終,都慣性的皺著眉頭,一副天快要塌了的愁雲慘霧。筆者先嘗試帶著他們放鬆身體,及臉部的肌肉,讓自己看起來別那麼僵硬。話題談開,了解到他們多數因為年老了病痛多而苦惱,對於未來的日子彷徨無助。

那現代人如何找尋自己的快樂泉源呢?疫情過後,各國通關,不時聽到的是四個月裡面,出門了三次。大家都想盡方法,離開所在環境,遠離熟悉的人事物,無非是想要令自己跳脫束縛,尋找能夠令自己快樂的泉源。

在《法句譬喻中》的〈24好喜品〉中,記載佛陀當時在舍衛國祇園精舍,聽到四位剛出家不久的修行人,相互討論世間萬物中,甚麼事物最可愛也最令人感到快樂?

第一位認為在春天的中段時間,各種樹木花卉盛開時,在原野上恣意遊玩嬉戲,是最令人快樂的事。

第二位說到:與同宗的親戚們在節日中聚首,互相敬酒同樂,演奏樂器唱跳歌舞,是最快樂的事。

第三位卻認為,為自己累積很多很多的財富,是令人快樂的事。因為可以買自己想要的。承搭的馬車與自身的穿戴與他人不同,令自己出入都光耀顯目,成為大家的焦點。

最後一位覺得,擁有容貌端正的妻妾,讓她們穿戴華服,全身熏染濃郁的香氣,隨心而放縱情欲,這才是最快樂的事。

佛陀聽了上述四人,對快樂定義的討論之後,告訴比丘們,他們所認為的快樂來源,都是朝著憂愁恐懼,危險滅亡的道路而行,而不是永遠平安快樂的事。佛陀接著逐一說到:「萬物春榮,秋冬衰落;宗親歡娛,皆當別離;財寶車馬,五家之分;妻妾美色,愛憎之主也。」萬物只在春季繁榮,秋冬來到就會衰落;宗親聚首帶來的只是短暫的歡樂,終究還須離別;財寶車馬為五家所共有;妻妾之美色,是貪愛及憎恨的根源。

最後,佛陀勸諫比丘們:「是以比丘捨世求道,志存無為,不貪榮利,自致泥洹乃為最樂。」出家修行捨棄世間而求出世之道,立志求得無為境界,不貪求榮華或名利親身體證涅槃,才是最快樂的事。

上文中,佛陀糾正比丘們,不貪戀世間,而立志體證解脫之道才是真正的快樂。但是,對於一般的非修行者,如何能讓他們認知,自身所選擇的快樂之道,並不是究竟之道呢?就像上文中的老人家們,筆者認為首要是讓他們了解五蘊的無常,色身隨著年齡的漸長,衰敗是必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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