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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才能知足?談《增壹阿含經》之過午不食

(圖:Pixabay)

幾天前有人問,師父!要如何才能做到知足?遂與她分享筆者慣用的方法「回到初衷」。有時到非素食餐廳用餐,無法盡如人意,不時會碰到夾雜五辛的菜餚。這時候可以有多種選擇,或寧棄不食,或前往與相關人員交涉等。而難以避免的,結果是這盤食物最終會被餵進垃圾桶。這時候想想,踏入餐廳的最初目的是肚子餓。在可接受的範圍內,對食物沒必要太過於奢求也不應嫌棄。往往筆者會準備一碗熱水,入口前將菜餚在水中沖刷一遍。是的,結果就是沒有調味料的食物,讓人食不知味,如同嚼蠟,但卻足以填飽肚子。

筆者之前病了,趁著沒胃口,也順便開始減輕食量,重溫初出家時的過午不食又或輕食。想不到在若干年後的今天,還能體驗到早上起身那種飢腸轆轆的感受。身體輕便了,不昏沉了,氣力比起之前強盛許多。一切的體驗,就能知曉這些年來,是生活在安逸、舒適與物質豐盛的環境中,慚愧啊!

一次,佛陀在開示中,勸諫弟子們,一天只吃一餐的好處,如說:「我恒一坐而食,身體輕便,氣力強盛;汝等比丘,亦當一食,身體輕便,氣力強盛,得修梵行。」日食一餐,身體輕便無惰性,氣力強盛,有利於修行。佛陀開示後,當時在場的一位比丘「跋提婆羅」直接告訴佛陀說,他無法一天只吃一餐,因為這樣身體會沒有力氣。佛陀準許他,若到居士家托鉢,可將食物分成兩份,即場吃一份,將另一份帶回住處,等餓了再吃,這樣他就可以維持生命。然而,跋提婆羅也拒絕了佛陀這樣的建議。最終佛陀只好再次開緣,食量大的跋提婆羅比丘,一天能吃一餐以上,又說到:「聽汝壞齋,通日而食」。但是,跋提婆羅還是拒絕佛陀的建議。

有一日,跋提婆羅比丘選擇在夜幕低垂,天色陰暗,雷電交加,風雨欲來的時段進城托鉢。當時有位懷孕的長者婦持飯出來供養,而因跋提婆羅的膚色偏黑,致使長者婦將之誤認為鬼,驚嚇過度傷及腹中胎兒,導致流產。這件事被人們譏嫌,有的人說沙門釋子使用咒術,墮他人腹中子;有的批評僧人行為舉止為所欲為,沒有節制,與在家人沒有不同。

跋提婆羅比丘深知自己過失,愁憂不樂,悔無所及而向佛陀請求懺悔,更保證說,自今之後,不會再犯。佛陀過後集合大眾僧,告誡大眾,出家學道之人不應貪著於食。而說過去久遠諸佛世尊皆一坐而食,而將來諸佛及弟子眾,也應該一坐而食。斷除貪欲,身體輕便,心開意解,得諸善根也易得定。隨後為大眾說了一首偈:「生死不斷絕,皆由貪欲故,怨憎長其惡,愚者之所習。」

以上,是佛制過午不食的緣由。當然,現今高壓忙碌的生活使到人們追求美好生活,標榜「民以食為天」的,漸漸的淡忘了食物對身體的真正功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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