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來西亞首都吉隆坡,熱帶城市;韓國首都首爾,溫帶都會。兩個城市距離四千六百公里,但有緣千里能相會。吉隆坡鶴鳴禪寺住持傳聞法師,二十五年前就與位於首爾的國際觀音禪院結下深厚佛緣,與崇山禪師的禪法相應。
關於結緣的經過,傳聞法師回憶:「1996年10月,我和錦樂法師等一共四個人到韓國首爾北區的華溪寺參加冬安居。當我到了華溪寺的時候,我們就先搬行旅去宿舍,那時候我搬著二十公斤的大行李箱上二樓,其實真的是很重,當我走進宿舍的走廊時,突然間從另外一個門口走出了一位白白胖胖的美國籍的出家人(他就是現在大家認識的大真禪師,當時稱他爲無心法師),他充滿笑容地迎接我們,然後一手就把我的行李拿過去了,直接幫我提到我的房間。他的這一個舉動,令我感到很驚訝又感動!因爲在我出家生活經驗裏,比丘是不會幫比丘尼提行李的。所以我就被這種樂於助人,或者是菩薩精神的動作留下了好印象!
「在這三個月的安居期間,給我一個很大的醒覺,那就是在還沒有來到韓國安居之前,我所認識的禪,主要是通過靜坐修定,然後觀照一切法皆空,智慧顯現,就可以得自在了。」
「但是崇山禪師的教導是,修禪並沒有甚麽特別,只是證入我們的真如本性,找回本來面目,開悟後就是幫助一切衆生。有人餓了,給他食物。如果有人口渴,就給他水喝。
「這時我才明白一我們的自性清淨,本來具足慈悲和智慧,所以get enlightenment and help all beings ,這一句話已經表達了自性清淨的大用。也就是自覺覺他的意思。」
傳聞法師非常喜歡崇山禪師所教導的「時時保持正確的處境、正確的關係和正確的操作」,從禪修中慢慢體會到這個句子,那不就是佛陀要我們走中道的八正道行嗎?禪師將八正道簡化爲正確的處境、正確的關係和正確的操作,在日常生活中具足了戒、定、慧的修行,所以她非常佩服禪師的智慧。
傳聞法師表示,三個月的冬安居,給她最深刻的印象,就是所有的禪行者都在實踐禪師所教導的菩薩行,並沒有執著要修深定,更簡單的說就是follow situation和together action。
傳聞法師說,崇山禪師重視「修禪與實際生活的結合」,禪師常以英語開示:「No l, My, Me, Put it all down」,教導弟子放下我執,放下個人的意見,放下一切。同時他也非常重視「集體行動」(Together action)。「事實上,當我們集體行動的時候,就已符合了「No I, My, Me」的訓練。一個人在集體行動中,如果還堅持個人的想法,而不依據集體的行動,那麽這便落人了我行我素的慣性及太多藉口。」
傳聞法師說,在韓國習禪的這段日子遇到不少來自港台星馬的同參,而一些同參是維持過午不食的習慣的,即使冬季也不例外,因此當大家吃晚餐時,這些同參可以不食,然而那段時間必須和大家在一起。
這便是崇山禪師所教導的「集體行動」的一項重要體驗,讓我們看到一個修行者真正地將自己的教法與生活融會貫通在一起,深深感受到這項言行一致、一以貫之的教導。
傳聞法師傳承自國際觀音禪院的還有一百零八拜大懺悔,其中文版由同屬國際觀音禪院體系的香港秀峰禪院所翻譯,以淺白的文字、優雅的音樂,讓懺悔者攝心,例如:懺悔從未覺知我從哪裡來,將往哪裏去;感恩看到真正平和的心,來自於大自然的和諧;發願內心要時時擁有光明和快樂;回向所有行善功德於十方一切眾生。
崇山禪師(1927-2004)致力重建因日治和戰爭而飽受摧殘的韓國佛教,以身教和言教弘法,積極推動不同宗教人士共修參悟自性。他在六十年代獲邀到日本弘法,並相繼在東京和香港建立了「韓國佛教弘法院」,開始了三十多年的國外弘法事業。1972年,他前往美國,成為首位到西方弘法的禪師。他於1982年創辦國際觀音禪院,以維繫世界各地不斷增加的禪中心和弟子,目前有超過一百二十所禪修中心遍布全球,並於1987年開始舉辦每三年一屆的「世界一花」大會,邀請佛教大德及不同教教人士參加,傳達「世界一花,萬民同體」的和平訊息。
2015年,傳聞法師獲國際觀音禪院印可為禪修指導老師,教導公案禪法,著有兩本有關禪修心得的著作:《疑情》、《疑情了了》。為了推廣禪法,傳聞法師為鶴鳴禪寺爭取到於2020年10月24及25日舉行的「世界一花禪修研討會」,來自世界各國的國際觀音禪院禪師、禪修指導老師以及禪修者,通過線上一起研討、交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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