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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密之門:自我關注和法道

作為人類,大家很重視自我關注(self concern)。大家都關注如何得到更多的物質資源,達到更大的快樂。作為佛教徒,這些快樂嚴格來說,應稱為世俗的享樂,而這些享樂不外乎是滿足感官的享受。不幸的是,這些享樂是會轉變的,而且很多時候連大家的心情在得到這些享樂後都會轉變,希望追求更多不同的享樂,然而猶如口渴的人飲用海水一樣,這些無盡的欲望永遠無法被滿足,結果只會造成因不能滿足而帶來的苦惱;而且很多時候大家追求享樂的過程,往往造下很多惡業,最後得到的反而是苦受。這就是為甚麼眾生的自我關注不能帶來真正的快樂,為甚麼世間的快樂不是真正的快樂。

佛陀如何達至真正的快樂呢?就是透過聞、思產生的智慧了達因果緣起的法則、現象的真實一面,知道了痛苦和痛苦的因、快樂和快樂的因,因而達到究竟的快樂。這種快樂不同於世間的愉悅,而是一種遠離爭執、貪欲、對立,具備清淨、滿足、圓滿的狀態。這個就是法道:透過深入觀察因果法則,就會認識世間無常和苦受(苦諦)、苦受的原因(集諦)、息滅苦惱的可能(滅諦)和息滅苦惱的方法(道諦),亦即是四聖諦的教法。

四聖諦的教法所引伸的就是生起慈悲心的重要,因為慈悲心的結果就是達至滅諦──究竟苦惱的息滅。為甚麼這樣說呢?想一想從無始而來,眾生自私的心只造成輪迴的苦,而另一方面,諸佛菩薩的慈悲心卻成就了痛苦煩惱的息滅。因此,輪迴的因是缺乏智慧認識(無明),而支持輪迴運作的就是由此生起的貪執,還有貪執引起身、語、意的行為。

所以法道的功德是甚麼呢?法道最大的功德就是阻止我們墮下惡道,帶領我們得到解脫,達至究竟的快樂。因此,只有那些進入法道的聖者才懂得真正的自我關注,因為他們真正認識因果緣起的法則,對此生起確切的虔信,深切了解到自私和我執只是苦受的因,明白世間的愉悅是無常、不圓滿的,不是真正的快樂,從而生起強烈希望出離輪迴的出離心。然而必須說明,法道和我們習慣的世間快樂是背道而馳的,因此對一般修行人而言,法道也是充滿挑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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